1、巴菲特谈公司市盈率为何上升

股东问：

(相关资料图)

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一家公司的市盈率上升得比同行快是什么原因？

作为投资者，我们盈利和市盈率都能增高的公司或行业呢？

巴菲特：

这很简单，市盈率之所以上升，是因为人们预期，该公司的前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市盈率升得快是因为人们预期，这家公司前景比同行业的企业要好。

这种预期可能是合理的，也可能是不合理的。

市盈率随着预期盈利能力的上升而上升，盈利能力是投资大众对未来股本回报率（ROE）的预测，也包括对利率变化的预测。

实际上，从1982年开始，特别是最近几年，利率下降推高了股票整体价格。

加上这几年公司利润也增加了，美国企业的股本回报率大幅提高，而且人们相信还会提高，这些都推高了市盈率水平。

然后，在所有股票的范围内，当人们对某一特定的公司或某一特定的行业更有热情时，他们就会推高该股票或行业的相对市盈率。

查理，你想说些什么吗？

芒格：

他还问道，你如何预测哪些公司市盈率会增高?

巴菲特：

这个难题你来回答吧（股东笑）。

芒格：

好吧，我想说的是，如果我们对此的预测比其他人的好一点，那是因为我们努力减少预测（股东笑和鼓掌）。

巴菲特：

是的，我们也尽量不做任何困难的事情。

你知道，投资和奥运会跳水比赛不一样，在奥运会跳水比赛中，他们有一定程度的难度评分，如果你能做一些非常困难的入水动作，并且做的不错，回报会比你做一些非常简单的入水动作更大。

但在投资领域并非如此，只要你做得好，哪怕是最简单的一次跳水也能赚到钱，如果你从泳池边上跳下去，就能得到同样的回报率，那你就没有理由去尝试那些转体三周半的动作了（股东笑）。

因此，我们寻找的是一尺高的栏杆，而不是七尺栏，如果你跳过一尺栏也能赚到钱，那你没必要为难自己。

节选自1998年伯克希尔股东大会第7、8个问题，大唐炼金师翻译于2023年3月23日。

2、巴菲特：有效市场理论污染了投资学

股东问：

在这个时代，商学院的大部分教授鼓吹有效市场假说，说你不可能跑赢市场，你的业绩一种异常现象。

那么人们如何能够找到合适的老师？去问他一些关于价值投资的问题，就像你找到格雷厄姆作为导师那样。

巴菲特：

据我所知，佛罗里达大学在梅森霍金斯的资金支持下，开设了几门投资课程，我相信他们正在教授一些有用的东西，而不是有效市场理论。

哥伦比亚大学也有一门很好的课程，吸引了很多客座教授去教学，其中有一些价值投资实践者，我也偶尔去那里教书。

虽然有效市场理论现在仍在商学院广泛传播，但与十几年前相比，它已不那么神圣了，现在商学院提供的课程更加多样，你不妨看看上边我说的那两所学校。

其实，有效市场理论对投资还真有点用，如果你有一个商船公司，而你所有的竞争对手都认为世界是平的，那你将拥有巨大优势，因为他们不会带任何货物去他们认为会掉下去的地方。

所以我们应该鼓励大学里教授有效市场理论（股东笑)。

好像凯恩斯曾说，大多数经济学家在思想上最经济，他们把在研究生院学到的东西用一辈子（股东笑）

他们花了数年获得博士学位，学了很多理论，其中有很多数学知识，这是一般外行人做不到的。

然后，他们就成了一个大祭司，在以前学到的知识上投入了大量的自我意识，甚至捆绑上了职业安全感。这会让他们在思维上变得很难改变，我认为这在一定程度上污染了大学里的投资学教育。

查理？

芒格：

我认为污染是巨大的（股东笑)。

巴菲特：

是的，还有就是“异常”这个词我一直觉得很有趣，你知道哥伦布很长时间被众人视作一个异常，“异常”意味着一些学者无法解释的东西，但他们往往没有重新检验他们的理论，而是简单地将任何这类现象视为异常而丢弃。

我认为，当你发现与你的信念相矛盾的信息时，你应该抓紧去研究这些信息。

查理告诉我，达尔文做过的一件事是，每当他发现任何与信念相矛盾的东西时，他知道他必须马上把这个东西写下来。

因为，达尔文觉得人类的大脑会本能地排斥和自己相信的事情相矛盾的证据或事实，除非他很快地把这些事实白纸黑字写下来，否则他的大脑很快就会把它们赶出去。

节选自1998年博客希尔股东大会上午场第9个问答，大唐炼金师翻译于2023年3月24日。

3、巴菲特：我们只要能理解的生意，这就过滤掉很多东西

股东问：

去年你说你心中有筛选标准，可以帮助你快速排除企业。

你的筛选标准是如何考虑技术的快速变化对企业的影响？

巴菲特：

嗯，我们确实有自己的筛选标准，有时候那些筛选标准会让那些和我们讨论生意的人恼火，因为我们真的可以在仅依靠我们的筛选标准，在十秒钟就对90%以上的所有事情说“不”，我们对管理层也有一些筛选标准。

关于技术的问题很简单，涉及到快速的技术变化，那就往往不能通过我们的筛选标准。

我的意思是，如果一项投资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技术因素，或者我们认为未来的技术的变化可能会损害现有的业务，那我们会把它看作是需要担心的事情，因此，它通过不了我们的筛选标准。

我们想要我们能理解的东西，这就过滤掉了很多东西。

我们希望它们能成为好的企业，想让我们能和管理层相处愉快，这意味着管理层需要一定的能力和正直的品格。

我们可以很熟练的运用我们的筛选标准，通过排除自己不懂的东西，你可以变得非常有效率，在很短的时间内排除95%的想法，变得更加专注。

查理?

芒格：

没错，我们首先必须有一个好主意，其次，这必须是一个我们能理解的好主意，就是这么简单。

所以，所有的这些筛选标准，都是是针对我们自身缺乏天赋所设定的（股东笑)。

节选自1998年伯克希尔股东大会上午场第11个问答，大唐炼金师翻译于2023年3月25日

4、巴菲特谈卖出股票的理由和理想的买入理由

股东问：

你用什么标准来卖出股票？我知道你的买入标准，但不确定你是怎么卖的。

巴菲特：

最好的办法就是买一只你不想卖掉的股票，这就是我们要做的。

当我们收购整个企业时，我们的确是这样想的，我们买下了盖可保险、喜诗糖果、布法罗新闻，我们买这些生意不是为了再卖掉。

我们想要买的是，如果我们余生都能拥有它，我们会很开心的生意，我们希望能拥有这样的一笔生意。

同样的原则也适用于股票，而且你可以获得股票的额外选择权，在某种情况下，你可以增加持股，如果我们拥有2%的公司，并且我们喜欢它，在股票掉价时，我们可以增加持股至4%或5%，这是一个优势。

有时候，如果我们需要资金买另一家公司的股票，我们会减持一些公司的股票，就像去年那样，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些公司不好，我们依旧认为它们是很棒的生意，否则我们就不会买它们，我们只是需要钱去买其他东西。

我1951年买的盖可保险的股票，然后1952年卖掉了，在1976年盖可保险遇到经营困难之前，它的价值是我1951年所付价格的100倍甚至更多，但是，如果我那时不卖，我就没有钱做别的事情。

所以如果你需要钱买你觉得更好的东西，你就卖。

但如果遇到了一桩伟大的生意，又没有更好的选择，那你真正要做的，就是永远不卖。

查理？

芒格：

没错，卖出最理想的原因，当然是你找到更喜欢东西的时候，这难道不是理想的卖出原因吗?

巴菲特：

顺便说一下，理想的买入理由是，你很喜欢的东西正在以你愿意购买更多的价格出售，在过去的某些情况下，我们应该多做一些这样的事情。

但这就是股票市场的魅力所在，如果你遇到了一个很棒的生意，你确实会周期性的遇到加仓的机会。

如果股票市场的价格掉了很多，我们可能会买更多我们已经持仓的公司，这些我们已经拥有的公司，肯定是我们首先要考虑的，因为它们肯定是我们最喜欢的公司。

节选自1998年伯克希尔股东大会上午场第13个问题，大唐炼金师翻译于2023年3月25日。

5、巴菲特和芒格1998年推荐书单

股东问：

你们能否推荐一份我的暑期阅读书单，并提供一些额外的建议，最好是投资和管理领域的书籍，格雷厄姆和费雪等人经典我已经看完了。

芒格：

最近有本新书，我读了两遍，我很少这样做，那本书是戴蒙德的《枪炮、病菌和钢铁》，那是本了不起的书，我认为这是我读过的同类作品中最好的一部。

这个人的思维方式在商业上很有用，他总是问自己为什么？而且他很擅长想出答案。

巴菲特：

我最近读了本简单一点的书（股东笑）。

我甚至不确定书名，当我读书的时候，我不怎么注意书名，但可能像《可引用的爱因斯坦（the quoable Einstein）》。

《费马定理》是我读的一另本书，这也不是一个确切的书名，它讲述的是发现答案的故事，那是一本非常有趣的书，我在纽约的时候，我们的一个瑞典股东给了我一本，我很喜欢。

出自1998年博客希尔股东大会上午场第20个问答，大唐炼金师翻译与2023年3月26日。

6、巴菲特：股票下跌对我们来说不是困难时期

股东问：

巴菲特先生，作为投资者你担心什么？什么让你夜不能寐?

巴菲特：

这是个好问题，我总是想知道，我们子公司和任何新的投资的公司的管理层最怕什么。

格鲁夫在他的《只有偏执狂才能生存》中，谈到了竞争对手如何取胜，所以说，如果你只有一颗子弹，你会向哪个竞争对手开枪？

而你的问题更宽泛一些，如果你只有一个你想要摆脱的烦恼，那会是什么?

如果你知道这个烦恼，你要做的就是尽量纠正它，然后保持好睡眠。

在伯克希尔，我想不出任何让我睡不着的事情，这并不意味着我一直有好主意，去合理的投资我们所拥有的大量资金。

但我们真的不担心，当我们有很多闲置资金时，我们会尽我们所能投资，有时很容易就可以找到好机会，但有时候完全找不到好的投资机会，我只能继续努力寻找我能理解的东西，然后用这些钱做点什么，如果没有机会，那我也不会乱把钱花掉。

不用为此睡不着觉，因为世界一直在变化，总会有好机会出现。

我们很期待看到明天、下周、下个月和明年会发生什么。

而如果我们在业务中有什么担心的地方，我们会及时的纠正它。

查理，你在担心什么?

芒格：

在我观察沃伦的30多年里，我想说的是，让他晚上不睡觉的原因只能是他生病了。

投资上从来没有让他睡不着的东西，沃伦喜欢投资，我也喜欢投资这个游戏，即使在别人看来很艰难的时期，我们也觉得投资很有趣。

巴菲特：

的确超有趣，事实上，投资可能是世界上最有趣的事情（掌声）。

我们对艰难时期的定义与其他人不同，我们不觉得大跌是艰难时期，我们觉得没有可投资的公司才是艰难时期，所以我们一直玩得很开心。

而伯克希尔的股价是涨是跌对我们都没有影响，我们只是一直想办法让公司在未来变得更值钱，如果我们想出来了，股票价格总有一天会自动增加。

当伯克希尔的股价下跌时，通常意味着其他公司的股价也在下跌，对我们来说，这是一个更好的进行投资的机会，而这就是我们每天在干的事情。

所以你不会看到我们担心的睡不着觉。

节选自1998年伯克希尔股东大会上午场第22个问题，大唐炼金师翻译与2023年3月27日，顺序有调整。

7、巴菲特怎样看待宏观问题

股东问：

非常钦佩你们两位，我有两个问题。

问题1：您对未来十年世界金融商业环境的看法。

问题2：在未来十年的全球经济竞争里美国的地位如何？谢谢！

巴菲特：

你问了两个大问题，但恐怕你只能得到很小的答案(股东笑)。

这不是不尊重你，是我们实在不怎么考虑这些事情，我们过去对这些问题的看法并不准确。

我们只是在寻找好的生意。

我们试着思考两件事，那些重要的和可知的事情。

而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是未知的，在我们看来，你提出的这两个问题都属于这个范畴，还有些事情是可知的，但并不重要，我们不想这些事情把我们的头脑变得混乱。

我们想知道，什么是重要的？什么是可知的？以及在这两个问题中，我们可以做哪些对伯克希尔有益的行动。

真的有很多重要的话题，查理和我都不知道答案，所以我们不去想它们。

在未来十年的商业或竞争环境中，我们对世界变化有自己的想法，但我们认为我们想法很可能不太准确。

但我们确实知道可口可乐、吉列、迪士尼以及我们的子公司10年后的样子，这些才是我们最关心的，我们对此想了很多。

我们希望对具体企业的前景判断是对的，如果我们是对的，其他的事情就不那么重要了，如果我们开始关注你在思考的这两个问题，那我们就会错过很多对我们重要的东西。

我以前用过这个例子：

可口可乐在1919年上市，刚上市股价40美元，到了年底，股价降至19美元，跌了50%多，当时瓶装商的合同有一些问题、糖有问题，当时有各种各样的问题。

如果你有完美的远见，你会看到世界上最大的经济萧条即将到来，甚至当时的社会制度都受到质疑。你会看到第二次世界大战，你会看到原子弹和氢弹，你会看到各种各样糟糕的东西将要发生，你总能找到理由推迟购买可口可乐的股票。

但重要的不是看到这些，最重要的是，要看到他们现在每天要销售10亿多份的饮料。

如果一个人每天能让十亿人每天快乐一次，那么他就应该能靠做这件事赚点钱。

当时买一股40美元，跌到19美元不卖，持有到现在，加上股息再投资，肯定超过500万美元。

如果你对其他问题的看法，在某种程度上妨碍了你对公司未来的看法，你就会错过一段美好的时光。

查理？

芒格：

我们确实正在预测未来，但我们我们努力预测一些将在未来很确定的事。

节选自1998年伯克希尔股东大会上午场第23个问题，大唐炼金师翻译与2023年3月28日。

8、巴菲特芒格谈读年报

股东问：

你对看年报有什么建议？你在年报中寻找什么？什么是重要的、什么是不重要的，这些年来你从成千上万的年报中学到了什么？谢谢。

巴菲特：

我们确实读了很多年报，我每年都读上百篇，这一切是从我们可以理解的公司的年报开始，所以我们希望阅读我们能理解的年度报告。

然后我们去看，管理层是否在年报中在告诉我们想知道的事情。

当我们发现一个管理层确实告诉了我们这些事情，而且很坦诚，就像子公司的经理会对我们一样坦诚，用我们能理解的语言交谈，这肯定会改善我们对这家企业的感觉。

反过来则会让我们感到不喜欢，如果我们读了一些公关类的官话文章，或者给我们看很多图片，但没有事实，这让我们对企业的态度产生一些不好的影响。

当我们读完年报时，我们想要比看之前对企业公司业务有更好的了解，这对管理层来说并不难，如果他们想这么做的话。

他们是否想这样做，是我们决定是否想成为他们十年的伴侣的一个因素。

但是我们从年报中学到了很多，例如，可口可乐公司过去多年的年报包含很多信息，如果我和管理层交谈，他们会告诉我有关公司的事情，但他们告诉我的，不会比我读那些年报得到的更多。

我们购买可口可乐并不是基于与高层的任何对话，我们只是根据年报，加上我们对其生意运作的了解，才买下了它。

查理?

芒格：

是的，如果你读的年报中，有一堆标准化的流行术语，使得年报看起来像是来自同一家咨询公司，那我认为这可能是管理层的很大一个失误。

还有一点，我们很少在年报中看到这样一句话：“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我们还没有完全弄清楚如何处理它。”

但是相信我，大多数情况下这才是一个准确的陈述。

节选自1998年伯克希尔股东大会上午场第33个问题，大唐炼金师翻译于2023年3月29日，内容有调整和删减。

9、巴菲特谈教授企业估值

股东问：

对于企业估值方法这门课上，有什么建议吗?

巴菲特：

我很幸运，我有一个很棒的老师，本·格雷厄姆，我们在那里上过一门课，我们学习评估公司，本让课程变得非常有趣。

他和我们玩各种小游戏，比如有时他会给我们一堆数据让我们评估A公司和B公司，最后我们会发现A和B是同一家公司在不同的历史时期。

他还设计了很多小游戏让我们思考，什么是关键变量？以及我们是如何偏离轨道的。

我记得有一次，本、查理还有我，还有其他九个人，1968年左右在圣地亚哥见面，当时本给我们所有人做了一个小测试，我们都认为自己很聪明，但测试的结果是我们都不及格。

这就是他教我们的方法，一个聪明的人可以玩好他擅长的游戏，并且在这方面愚弄别人。

如果我在教一门关于投资的课程，就会有一个接一个的价值评估案例，首先评估它们的可预测性，因为这是第一步，如果有些事情是不可预测的，那就忘掉它，你不必对每个公司都懂。

然后试着找出那些公司的关键变量，最后给出一个公司的估值范围，即使这个范围很大，但也要保证我们的判断是对的。

当企业的价格低于估值下线，就是我们要找的投资机会。

这就是我要试着教学生去做的，我不会试图教他们做到不可能的事。

节选自1998年伯克希尔股东大会上午场第37个问题，大唐炼金师翻译于2023年3月30日，内容有删减和调整。

10、买巴菲特的公司还是抄巴菲特的作业？看看老巴怎么说

股东问：

我们该买您公司的股票还是抄您的作业？

巴菲特：

不少人都会选择其中一种，有些人二者都会做，但是投资你必须自己做决定。

一方面，我们不会花太多时间告诉你伯克希尔正在做的每一件事，在我们行动的过程中，可能会随时有一些变化，伯克希尔可能正在发生一些事情，而你不知道，我想你在其他地方完全复制这些事情会有困难。

但另一方面，如果你几年前把所有的钱都投到可口可乐，结果会比把钱都投到伯克希尔更好。

所以我们真的不会去建议人们该如何使用他们的钱，我们并不是想要通过伯克希尔的投资组合来成为投资顾问的。

查理?

芒格：

令人惊讶的是，我们讨厌别人跟着我们，跟着我们买我们买的东西。(笑声)

节选自1998年伯克希尔股东大会上午场第39个问题，大唐炼金师翻译于2023年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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